《将军大人,红颜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2)
这个叫渡的和尚原名李容和,原是京城李家的少主,名冠京城的天才。两年前无故消失,现如今躲在京城的深山老林里面的一家寺庙当和尚。虽是佛法精深的主持,却是个酒肉不忌的糊涂和尚。
护城河的河流连贯着宫里,将军府暗部就凭借着这条河流,传递宫里和宫外的密信。
暗部的线人都是直属管理,只要其中一条线断掉,这条传递消息的路,就会分崩离析,被整个组织放弃。
所有的密信都是按照《论语》的页码和字的位置确定,即使不是同一本书,破解出的意义也会大不相同,只有最前线和最后方的人,才会知道密信的含义,拿着一张糊涂乱划的破烂东西,即便再聪明,也不能破解。
宋无清拿到破解的密信后,赶紧读完,扔到手中捂手的香薰里,香薰里的火焰一点点把纸条吞进,燃烧,毁灭。
“父王,您这是想和儿子彻底反目成仇吗?”宋无清咳了咳,虽然到了春天,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冷了,头发也从原来的银色变成了黯淡的白色。
宋无清摸了摸自己披在肩上的头发,“阿凉说过,最喜欢我的头发的颜色”宋无清嘴角抿了抿,他要找些人参,喝些芝麻什么的。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
第17章 一去二载
市井皆道,长欢长公主是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空有一副惊世的容貌,却是个清心寡欲,青灯常伴,吃斋念佛的人。
分明已经是双十的年华,偏偏还留在宫里,做个老姑娘,太后又偏爱这独女,不愿委屈了她,这婚事便一拖再拖,直到这般尴尬的年纪。
前些年本是和皇后的娘家,李家的嫡长子,誉满京城的右扶风,李容和定下了婚事。本也是才子佳人,门当户对的一桩美事,不过两年前李大人落发为僧,不知所去,这桩婚事也就黄了,李家人也免不了在朝堂上受皇帝的气。
一时间京城旁的有头有面的世家也不愿意再和皇家谈婚论嫁,皇室的女子娶回家,这不是给一家子添堵置气吗?这荣华想来不要也罢。
东厂的署衙,练武场里,太阳炽热,火烧火燎的,一众力士和教尉在阳光下打拳,汗水浸透里衣,各人的脸上都哗啦啦地流着汗水,心里都暗暗叫苦,却不敢哼一声。
新一任的指挥使吴缘来,也不知道从哪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两年前科举考试的武试第一,又被陛下委以重任,当上了东厂的首领。
起初的时候,众人看他没什么背景,私下里也没少使绊子。这厮却是栽赃陷害,恩威并施,无所不为。让他们这群自命不凡的人心服口服,为他所用。在锦衣卫做事的人,大多都是世家的庶出子弟,家族给个恩泽,安排进来,同时在锦衣卫里做事,消息灵通,不时要往家族里汇报。
这个吴指挥使也是个厉害人物,管你王侯将相,只要皇帝有令,就要到诏狱里走一遭,脱皮,抽筋断骨都是寻常事情。没有问不出的话,只有挨不住酷刑的人。
偏偏这厮却长着一张忠臣的脸,魁梧挺拔的身材,沉默不言语时,当真就像是个好人。
“休息一刻钟,继续训练。”镇抚使发出命令,闻言所有的人一下子瘫倒在地,随手擦拭脸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两个百户互相搀扶着,因为练了一上午的功,两人早就软了腿,勉强走着,去茶水间喝口水,边走边闲聊着。
“老刘,我怎么记得以前公主殿下身边有个暗卫,名字也是叫缘来,两年前的宫中的大火,那个暗卫死了,是打那时候起,公主才开始吃斋念佛了。”其中一人眯着眼睛小声地说。
“这天下和吴大人重名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吴大人这样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还有啊,老王,这公主再荒唐,也不是我们两能议论的,议论皇族,那是要掉脑袋的。”另一人望了望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放松地叹了口气。
“啊呀你那般小心做什么?又没有旁人。”
“两年前那些变故,左右都是大人物的事情,和你又不大干。”
“啊呸,我没说什么呢,你就在这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
话题里的人物,锦衣卫指挥使吴缘来,正坐在临窗的案桌上,桌上高高堆叠的公文让他眉头紧皱。
许久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的神情,沉默地推开了桌上的公文。
从怀里的锦囊里面掏出了一个翡翠扳指,分明一双粗粝的习武人的大手,此刻却在温柔地摩挲着手心的扳指,目光中带着笑意,像是透过扳指在看一个阔别已久的人。扳指晶莹剔透,光彩夺目,那是皇室血亲才有的东西,内侧刻着蝇头小字,长欢。一别二载,思念甚笃。
第18章 师父傲娇
苏辰把白玉安置在苏家的一个客居的院子里,四处种着常绿的树木,环境清幽,院子靠着一座小土山,上面种着各种奇异的草木。
白玉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就在院子里落脚了。
苏家的仆人私下里也传了开来,大小姐从将军府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教习武艺。
这个男人是否能真的对小姐的武艺有所裨益那倒是无所谓的事情,重要的是背后的含义,如果将军府作出支持苏家的态度,苏家在边境贸易,打通官府,会容易的多。
白玉很反感别人踏入院子,苏辰知道后,便吩咐奴仆把饭菜往往放在食盒里,放在门口的台阶上,摇动门口的铃铛。日常的清扫,便由着白玉自己来。
不过苏家对于白玉的外貌的传言倒是越发神乎其神了。
一伙粗糙的汉子倒是不觉得白玉长得有多好,不过是个白净的侠客,甚至可以说是小白脸。但在丫鬟们的眼中,白玉就是个十足十的俊俏公子,身板挺直,又是清请冷冷,无形的撩,最为致命,最为触动,也最为印象深刻。若是只论容貌,少主是配不上白公子的。
这一天苏辰刚刚对完库房的账单,到了白玉的院子里。
白玉正在捯饬着院子的几株奇奇怪怪的花和看着几盆各色各样的栽培土,静静地站在原地,明明是沉默不语,苏辰却察觉到白玉似乎有点生气,还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嘴角勾起,她还以为白玉什么都会呢。
“师傅,你在弄这些花吗?如果不会的话,让我来吧。”苏辰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说。
“昨天教你的拳法,你到旁边给我演示一遍。”,白玉恍若未闻,冷冷地开口说道。
苏辰点了点头,想着白玉为什么要转移话题,摸了摸鼻子,走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一拳一式的操演着。
白玉眼中暗芒流转,一手劈在苏辰手腕上,“力度不够。”苏辰手痛地一抖,用力地打出下一式,白玉点了点头,知错能改的弟子要比吵吵闹闹的弟子,好管教的多。
这样想着,白玉的怒气平息了一点,看到苏辰松弛的小腿肌肉,不由得敛了敛眉,足尖点在苏辰的小腿上,“一个姑娘家,长得这么胖,还这么丑。”白玉毫不客气地评论着。
苏辰满脸通红,一来是打拳太累,二来,白玉这厮嘴巴着实太毒。她已经十六岁了,骨架早就定型,很多武林绝学都是练不成,所以白玉就教她这种形意拳。
形意拳具有体用兼优、老幼咸宜、内外兼修、刚柔兼长的优点。并有形简意赅、拳械同功的特色;动作简朴无华,美感不高,只要持之以恒,能够祛病强身,一打二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苏辰打完这一套,气喘吁吁的,心中颇有些怨念。
白玉叹了口气,“继续练个五十遍,好好练练,肉体上不强大,就不要锻炼魂灵了。”说着,白玉继续盯着那几盆栽培土,眉眼间是凝重的神色,似是如临大敌。
苏辰试探性地说,“师傅,你要是不会混合这些土,我教你吧。”她可不愿意再打五十遍的拳,那实在是太累了。
第19章 无名之火
白玉仰着头,勉强点了点,避开了身子,让出一个位置给苏辰。
苏辰揉了揉由于打拳而酸疼的手腕,把自己的袖子折了折,挽起来,直到到手肘。也不顾及自己苏家少主的形象,半蹲在地上,用小铲子铲土,沙壤土混合一丢丢红土,黄土和黑钙土,掺和了一些小砂砾,动作熟稔又专注,把“奇花异草”种到了花盆里,把土松了松,再压好,用小水壶浇了些许的水。
“师父,你怎么想起要种花啊?”苏辰仰着脸,看着白玉。迎着光站立的白玉,刺眼又明媚,看不清楚表情。
“以前都是把活的花草弄死,现在想看看能不能种活。”白玉这话说的很理所当然。
苏辰眸光闪了闪,露出一个笑容。她没想到师父把弄死这两个字可以这样随意地说出来,对于一个爱好花草树木的人,她心底有点不舒服。
苏辰放弃这个话题,她啊,一贯这样,投其所好,避其所恶,十分胆小,不去试图触碰任何人的禁忌。
“师父,这个花叫仙人掌。别看它现在浑身是刺,模样有些奇怪,但是开花时是十分漂亮的。它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一种东西。任何人稍微一碰触到它,它就会失去生命。如果有谁想要靠近它,它就会用自己的盔甲和刺来对付它们。”苏辰想着想着突然有些想笑,师父也是浑身是刺呢。
白玉很不开心,尽管他自诩是绝顶的聪明,能看透许多人,但是他看不懂也看不透眼前这个又胖又丑的小妮子到底在想什么,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露出了笑容。
白玉极其温和地说,“把花种好,就继续去打拳,打完三十遍就可以走了。”
苏辰收敛住面上的笑意,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如坠冰窟。“师父,能不能少些,我下午还得去铺子里巡查一番。”
白玉挑了挑眉,“之前你给我你的这个月出行安排,查铺子不是每月初三吗?”
苏辰脑袋隐隐作痛,嘴角抽搐了一下,“师父的脑袋可真是好使。”
白玉暗自有些开心,颇为自得,“可是你说的,我是强者,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作为我的徒弟,当然要好好仰望着师父的背影。”
苏辰眯着眼睛笑了笑,她从来都不知道,师父有这样自恋的一面,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完全地了解过白玉这个人,是微生将军的故友,是身份神秘的贵公子,武功高强的谋士吗?
可能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眼前的师父,是一个没有心脏的人,他为了半颗心脏,做了她的师父。她呢?为了成为一个更加强大的苏家之主,为了拉拢镇西将军府,出卖了自己的半颗心脏。看似你情我愿的事情,却又都是各怀目的,迫不得已。
白玉看着安静的苏辰,目光平和,静静地看着她,她又在想什么,他又不懂了。
“师父,能不能二十遍。”苏辰默默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白玉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某人的异想天开,转身继续捯饬那几盆仙人掌。
第20章 兰娘之死
自从那日走火入魔,杀了许多人之后,微生凉就一直在镇西将军府里呆着,试图稳定躁郁不安的内力。微生凉很愧疚,即便是战场上杀敌无数,但是她并未把自己的剑尖指向过西门关的百姓们。
死的只是几个乞丐,而且凶手的杀人手法果断利索,说不定就是江湖上哪个杀人狂魔干的,官府并没有在意这起案子,更别说费力气去查,自然也就没有人怀疑到微生凉的身上。
微生凉隐约记得那日是被一个内力强大凶悍的人一掌劈晕,那个男人把她带回了将军府。第二日她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地上是她沾血的外袍。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又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帮她?她还没有好好道个谢。
微生凉不由地叹了口气,脾气和心情简直是糟透了,一时气急,一拳头砸在柱子上,细细微微,窸窸窣窣的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砰地一声,一个漂亮的裂纹从中间散开,最后变成一个有两个大脸盘子那么大的大坑。
一块红瓦从屋檐上坠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微生凉的脚边。
李大娘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小兔崽子,你就算是气急了,别拿东西出气。”
微生凉嘴角抽了抽,揉了揉有点疼的拳头,回了一声“知道了。”
一个穿着巨大黑色斗篷的蒙面人,端坐在隔着将军府两条街的一个府邸的亭子的屋檐上,看着焦虑的微生凉在府邸里面到处晃,甚至还一圈砸在了柱子上。此人内力超乎常人,可眼观八方,耳听方圆五里之内。
兰娘一如既往地在她的青楼招徕客人,卖弄她的风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个心今天跳的厉害极了,她拿着帕子,捂着胸口,去房间喝口水。
她端起杯子,兰花指翘着,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艳红的嘴唇抿了抿,喝了口茶水,手指莫名抖了抖,杯子跌落在地上,溅湿了紫色的罗裙。
兰娘不高兴地拿着帕子擦裙摆,说时迟,来时慢,一嗖箭穿过白色的窗纱,直勾勾地射了进来,一箭射在了墙上,兰娘听到声音,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嗓子顿时哑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甚至连简单的救命都喊不出来。
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开窗子,破窗而入,黑漆漆的匕首闪着森冷的光芒,匕首快且准地刺入了兰娘的胸口,兰娘两眼瞪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染着牡丹花液的指甲用力地抓过黑衣人的手面。
黑衣人一时没有提防,被抓出三道血痕,愤怒地又是一刀插入了心脏,兰娘不甘心地吐了口鲜血,咽了气。黑衣人吐了口唾沫在她的脸上,真搞不懂主子怎么派他来杀这种人,长得丑,死了还要睁着眼。黑衣人足尖一点,几个闪身,消失在了花街,回去复命。
“主子,成了。”黑衣人伏在地上,最近主子的威压越来越强,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在主子面前抬起头,正对着主子说话。
“这个月月俸减半,杀个女人都能带伤回来。”坐在屋檐上的男人面色冷酷,气息冷肃又嗜血。
“是。”黑衣人弓着身子,身形一闪,迅速退了下去。
第21章 第一女捕
作为花街势力的一大巨头,兰娘的死确实让西门关的嫖客们吃了一大惊。
据说那日的情形是这样的。端茶水的小厮给房间照例去给各个“客房”送瓜果点心,到了老鸨的房间里,发现老鸨就倒在了血泊里,两眼圆瞪,面目狰狞,一时间吓得扔了托盘,软着两条腿,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半扶半跑地跑到了大堂里。
扶着桌腿就在那里吐,把众人恶心地不行,吓得说不出话来。
头牌的翠月姑娘见情形不对,赶忙招呼几个小厮,上楼去查看。小厮这时终于缓和了一些,勉强镇定地对众人说道,“快报官,兰娘被人害了。”
众人大惊,这是出命案了吗?有的胆子小的,觉得事情不妙的,这时候已经赶忙出门跑了。
翠月心里顿时一惊,提起裙摆往楼上跑,扇子遮住眼睛,勉强看了一眼房间里可怖的景象,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忙往后退了几步,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来人啊,快去报官,妈妈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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