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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横向挥洒间,田伯光只看到一道亮银色的弧线掠过自己的喉,清凉是那截断刃
二人仰天而倒田伯光在过程中喉咙处喷洒向天的血花,美艳绽开的红,纷纷坠落于泥土里,点点斑驳混于肮脏的泥迹里
直至田伯光在地上半晌再无任何动静,莫笑仰天躺在地上淡淡道:“你的厨艺,全不逊于你的刀法再见了,万里独行,田伯光”
以后,他无需再四海江湖,他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个,他最喜欢的地方这里,有他曾经深爱的人,虽然短暂,虽然,只是一己爱慕
莫笑的血,仍旧在流淌,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动弹哪怕分毫,也许,他也将死在这里,这场对决,是否真的存在输赢
清凉,伤口渐渐是清凉的感觉,莫笑睁开双眼,看到面有悲色的仪琳,她正小心的为自己处理着伤口。莫笑惨然一笑道:“你是否还觉得,他是个坏人尼又是否觉得,我是个好人呢”
仪琳看着田伯光的尸体,并未回答莫笑的问题,只是淡淡说着:“我想把他埋了”
第七十七章 明月
湖畔,桃花树下。
夕阳斜照,
孤坟,残剑,美酒二三
莫笑摸着怀中的独行决及快刀刀法,一时有些黯然。但是无论田伯光再如何特别,他始终是个,比之封芒,孰轻孰重无需多言。
仪琳的倩影立于坟旁,仍自不住的啜泣,她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哭,只是悲从中来,全无理由,或者说,存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而已。
入夜时候,月光洒下来,莫笑独坐在溪边,倒影清澈着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月,和自己略显清瘦的脸,它突然,变得陌生
比武会场――
由于莫笑缺阵,毒牙队只能以4人应战。这支队伍的组成很有特点,他们同时参加了团战及门派组队战――昆仑派,迅雷队
五人在比赛开始便全无任何花式的向毒牙队伍展开猛烈冲击,其中四人使用雨打飞花剑法,另一人看似队长者,以一手迅雷剑法提供了极高的火力输出毒牙队竟一时被压制,防御圈一度曾缩小为4人背向抵御。
封芒仍自在犹豫,他的弯刀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鞘,仅仅靠身法勉强躲避,而对方队长影邪似乎看出毒牙队最大的漏洞就在于封芒,而频频向其发起猛烈地攻击,后者在身重数剑后终难抵挡,水银三人一时不及支援,在影邪一记快似闪电的剑击下,终被一剑穿喉而亡
在以影邪为主攻的情况下,其余4人结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如水泻般的剑幕疯狂的向剩余三人倾泻,而影邪同时身法极快的在四周围游走,看准机会递出极快且刁钻的剑击,每每一道电闪般的剑光过后,毒牙队其中之一就必然多添一道剑伤
弦如月弦音暴虐,频频引发迅雷队几人体内内劲紊乱,为毒牙队缓解了相当部分压力,然而她本人也时常被影邪的快剑所打断音律,没有空间及时间的余地下,弦如月的发挥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一刀红长时间被对方密集的剑击所打压,早已积怨了满腔的怒火和不甘,在猛然爆出一团火红色刀芒的同时,在以硬抗三剑的代价下,不顾一切的以一往无前的一刀短暂性的破开层层叠叠的银白色剑网,而后闪身切入其中,肆虐的白色剑光中,虚晃得人影随着猛然爆出的炽红色冲天刀气,始终朝一刀红方面猛攻的三人一瞬被震死其二剩余一人全身刀口迸射着鲜血,还在摇晃时候被瞅准时机的水银一剑化光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名昆仑弟子强行近身的情况下,弦如月只能选择以强横的弦音气劲射穿对方身体没想到的却是自那名弟子的前胸,猛的一柄长剑破胸而出,在贯穿了这昆仑弟子尸体的同时,也刺入了弦如月的心窝
如此,在一刀红及弦如月以死相拼的情况下,终于剩下水银和影邪一对一的局面
“莫笑以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快的剑啊。”水银笑说道:“可惜今天他不在,不然你们一定能够多交流交流。”
“是很可惜,无法证明我的剑,比他更快,错失了这次机会,却不知要等到何时不过我想,那不会是太遥远的事情。江湖第一快剑的名号,他也占得够久了”影邪长剑当胸,轻轻抚摸着剑身道:“同样的,入微”
影邪眼神变换的同时,化身一道极亮的闪电,直蹿向水银,他的人影早已无法看清,果然很似莫笑的入微属性,很纯粹的――快
后者仍旧站定,轻扬长剑,气劲突然在其眼前形成一个光滑圆润的镜面,影邪眼中一瞬似是出现了幻觉一般,仿似对面所站并非水银,而是另一个执剑刺过来的自己那气劲剑招,实在太过熟悉,也太过真实,他想要避,却由于全无保留的一击实在太快,此时也已不及
碎裂的镜,漫天飞洒开来,化作一片银白色的粉尘
影邪不可思议的双目圆睁,喉咙处,是被洞穿的剑伤错身而过的瞬间,是水银邪魅的笑
“如非可能,实在不想暴露”水银看着身侧亮起的白光,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入微吗我的入微属性――镜像希望你能够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明月高悬,一方天空的宁静,然而城市的夜,仍旧喧嚣,灯火映射的大道恍若白昼。
水银不出意外的得胜归来,踏入包厢之后,见到四人正热火朝天的吃着,似乎对于胜败全没有任何担忧一般。
“很厉害的入微属性。”一刀红边吃边说道:“你无敌了”
水银笑说道:“无敌吗这世界很难找出完美的功法,只是看你是否善于观察。”
“靠你早来上这手,我也不用憋屈的挂掉了”一刀红极为不满的说话同时四处张望:“难怪今天这么安静,没人附和我,原来是少了那小子”
“早出手”水银的眼眯成了一条缝隙:“你的绝招越多次的暴露在人前,就越无法达到出奇制胜的可能。另外,就算莫笑在这里,基本也不太可能附和你,他一定会反驳你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初晴手中把玩着发簪,平静的开口询问。
“也许明天,也许,就回不来了”水银随口说道。
“确实,田伯光那快刀,真不是一般的快”一刀红点头评论道:“对了,今天那个叫影邪的,你们说,他跟莫笑,谁更快啊”
“莫笑”封芒突然开口,就这么下了定论。而后,再不理会众人,独坐在窗口,那一轮明月正辉煌,月光洒在他脸上,依稀的惨白而惆怅
没有人询问封芒今天为何一刀不出毒牙队的每个人所表现出的漠不关心,更多时候,才是最好的安慰信赖,任何时刻所给予彼此的信赖,即使不解,可是,又何须理解每个人,都一定会有他自己的理由,而很多时候,那理由也许根本,便是其最不容旁人触碰之处。
这一夜,除旧莫笑之外的毒牙队其余人等海吃海喝,胜利之后的庆功宴,似是已成为他们的一种习惯,没人觉得这是一种浪费,当然,唯独作为队长的水银。看着一刀红如酒桶一般一杯杯往肚子里灌,水银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种庆功饭局,掏钱的,当然是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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