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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打机锋,张口就探问来意,“本王说话直,诸位勿怪,卢大人此来,可是有公务要本王协助”
“啊都是些许小事,前几日,王爷喜得贵子,下官未能亲自到府致贺,失礼之处,还请王爷莫要怪罪”卢自远有些尴尬,先从边边角角零敲碎打。
“卢大人客气了,你公务繁忙,又让大公子专程送来了贺礼,本王不是矫情之人,自然不会怪罪什么”朱在钰三言两语把话揭过,神色郑重了几分,“卢大人也不必为难,若是王府有什么不妥当不周全的地方,还请直言相告,本王虽没什么能耐,也是朱家子孙,该本王做的,本王绝不推避”
“呃”卢自远闻言,更加不自在,他是个久经历练的人物,索性不再纠结,摆明车马,直奔主题,“近几日县城中,甚至郊外乡镇,多有流言,不知王爷可有耳闻”
“什么流言,与王府有关”朱在钰坐直了身子,这流言说杀人也能杀人,说没用也没用,关键看有没有人信,有没有证据,不能等闲视之,联想到卢自远扯的话题,他的身子又抖了一下,“跟本王的子嗣有关”
“正是”话既说开,卢自远也不再兜圈子,他的负担也不小,“因王爷爱子与内侄同日出世,又有北宋狸猫换太子的说头,这流言可是一日千里啊,乡野无知小民人心惶惶”
“这,这真是无稽之谈”朱在钰腾地站起,打断卢自远的说辞,很是恼怒,“这谣言从何而起,卢大人,还须快些查清,给本王一个交代才好”
“此事的确有辱朝廷威严,确须查清事实,廓清真相”卢自远反倒不着急了,打起了官腔。
“哼”朱在钰冷哼一声,盯着不阴不阳的卢自远,“怎么莫非卢大人也认为谣言属实”
“本官只知道眼见为实”卢自远不肯示弱,把手里的茶杯往案几上一顿,脸色也沉了下来,作为地方官,尤其是有封藩在辖区的地方官,跟藩王闹得僵,绝不是件坏事。
“你”朱在钰气得不行。
“王爷息怒,息怒”这时候,卢自远带来的两个文人就派上用场了,他们在绥宁本地还是有点儿颜面地位的,这会儿出来打圆场正合适,“县令大人也只是一时心切,毕竟这流言越传越广,不仅伤的是绥宁王府的威严,也对地方,大大不利啊”
“是呀是呀,此事唯有官府与王府和衷共济,才能圆满呐,合则两利,合则两利呀”
几句话间,朱在钰和卢自远的脸色都略有好转,毕竟大家算是一条船的,你要的是恢复名誉,我要的是辖地清净的政绩,大家都不想看到事情闹大,完全可以抱团凹造型,各取所需。
“那该如何”朱在钰率先开口,这事儿扩大的后果对他要严重得多,不仅是男性功能传宗接代的羞辱,更可怕的是可能的乱宗罪名,那可是要玩儿完的。
卢自远没有吭声,仍旧是两位清客代为回答。
“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小王子和您内侄的满月,可在后日操办,都是一家人,就在一起办,众目睽睽,总没人敢再信口雌黄”
“正是,我等可广而告之,预先放出消息,暂且稳住局面,待满月酒一过,两位贵公子同时亮相,流言是真是假,无所遁形”
“唔”朱在钰听了,觉得憋屈,自己好容易生个儿子出来,还有人说嘴,还得跟耍猴似的做个证明,好好的满月酒,都得办成观摩会,说不出的别扭,“卢大人以为呢”
“本官无异议,我可做些安排,传信请巡抚大人和知府大人赏光,不过”卢自远表示了赞同,但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朱在钰特讨厌这文官支支吾吾的套路。
“前段时间佃户作乱,王爷想来也有耳闻,近来锦衣卫和中央军查案颇有突破,巡抚大人忙于把拘押的佃户移交出去,可能脱不开身,知府大人嘛”卢自远又欲言又止。
“李尤丰又怎么了”朱在钰有些心浮气躁,咬着牙跟着唱套路,心中更是气沮,陈令臻把佃户交出去了这贱人溜得倒快。
“咳咳,知府大人可能有所不便,已有些时日没有理事了,到时候,两位大人都不能亲至,恐怕只会派些佐2官前来”卢自远说着也有些迷茫,他也不清楚李尤丰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无妨无妨,只要有当官儿的给本王作见证就行了”朱在钰说着场面话,心里愈沉重,李尤丰是他们精心设局引进来的,也要忽闪忽闪翅膀,亮晶晶地飞了么
“轰咔啦”
秋日天气多变,一声闷雷响起,不一会儿就风沙大作,乌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刚刚过午不久的时辰,天色竟然昏黄一片。
第三百六十二章 绥宁王府的死局
秋雨绵绵如注,绥宁王府后院的莺歌燕舞戛然而止。
朱在锦红艳艳的嘴巴,衔着一块秘制的杨梅果脯,眼睛瞪得大大的,呆愣在原地,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我说呢,那些到处撒欢儿的野孩子,都把咱们王府当人贩子了”
“唔你说什么”朱在钰满脸的深仇大恨,接二连三的闷棍打得他口歪眼斜,情绪几乎不能自理,对自己最宝贝的妹子也不能维持低声下气的正常水准了,上前就把杨梅从她嘴里揪了出来,按住她受到惊吓微微颤抖的肩头,连声惊问,“你说清楚,什么人贩子,流言到底是怎么传的”
“在来的路上啊,听到几个小孩儿说的,说什么哎呀,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王府就是人贩子的意思,会偷小孩儿什么的”朱在锦被吓得毛,赶紧说全乎了,见朱在钰神色不对,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一捂嘴巴,大惊道,“他们是说,咱家的小王子是偷来的”
朱在钰放开妹妹,很疲惫地软瘫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这谁啊这,还有没有王法,污蔑皇族郡王,得诛他们的九族”朱在锦义愤填膺。
“王爷,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啊,臣妾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小王子也还那么小,万万受不得这等污言秽语啊”绥宁王的侧妃已经跪倒在地上,开始砰砰磕头,嚎啕大哭,这流言乱传,到最后不是说她偷儿子骗人,就是她给绥宁王头上染绿,她自己受委屈倒无所谓,可那刚出声的儿子,名声臭了,后果就惨重了。
“起来,起来,本王心里有数”朱在钰耐着性子,温言抚慰。
“呜呜呜姐姐,您可要帮我呀,小王子可也是您的儿子”侧妃哭音儿稍稍收了点儿,却没有起身,转而又向王妃求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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