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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但自己也是有份一起拥立的,高盖不能死,他若死了,咱们这些拥立的人都有罪过,所有大臣都跪下了,连声说:“皇上,皇上饶命呀,高大人也是为了燕国,燕国不能一日无主,只有皇上登基了,才能名正言顺呀,高大人没有私心,请皇上饶了高大人吧”
慕容冲在台阶上走了两步说:“好,看在大家都为你求饶的份上,今日就饶你不死,明日咱们就进攻长安,人头寄在你高盖的脖子上,若是不能成功,那你就成仁吧”
高盖跪下叩首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定当拼死拿下长安城,为先帝报仇”
慕容冲道:“你们来,是有什么计划要告诉朕的”这是慕容冲第一次自称为“朕”,没有任何迟疑,非常自然顺畅。
高盖低头一想,原来趁慕容冲昏迷之际拥戴他为帝,差点失了性命,现在有什么计划也不能说了,若说了,只怕也是杀头的罪,哪一个帝皇会愿意下臣越俎代庖他忙说:“进攻长安之事,下臣来,正是想叫陛下拿个主意”
慕容冲踱着步子道:“我燕军在离开灞上之时,大批粮草被烧,粮草紧张,眼下正是初秋,骊山一带麦熟了,骊山的麦粮一向供应给长安百姓,若我军赶去,将他们的麦提早给割了,断了他们的粮路,麦粮给我们拿了,长安百姓定人心惶惶不安,长安即可不攻自破,唾手可得”
高盖大喜,赞道:“陛下英明,真是个好法子,下臣这就去准备,先派一队精锐轻骑前往骊山。陛一点点带大军往长安方向,造成攻打长安的假像,精锐部队由下臣带领,一举拿下骊山。抢夺麦地”
慕容冲道:“你去准备吧,今晚便出发,神不知鬼不觉的,朕明日大张旗鼓往长安去,举燕国皇旗”
高盖应下退了出去。
慕容冲才慢慢坐下。长史这两天都被禁止进入宫殿里,这时才进去,说:“皇哥皇上您既已为皇上,奴才就为皇上选些仆从和侍女服侍,皇上有皇上的体制和威仪,才有皇帝的样子”
慕容冲很是疲惫,点点头不说话。
几个宦人与侍女鱼贯而入,长史看慕容冲坐下,就跪下给他脱下靴子,两名侍女上前想替慕容冲换衣。慕容冲手一止,看着长史,长史只好替他换,一边说:“奴才今年四十多了,身子骨愈不如前,陛下还是学着让别人服侍罢,恐怕奴才也没多少年服侍您啦。”
慕容冲未说话,长史将他的大袍解下,吃了一惊,里面的中衣肩膀处还有一道很浓深的血痕。忙问:“陛下,你身上的血还未止住么”
慕容冲恍然未答。
“我去请太医丞”长史道,转身就跑。
“回来,不必”慕容冲冷淡地说。长史迈不开脚,心里发紧,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哀求道:“皇上若不想叫外人看,总可以叫奴才瞧一瞧罢”
“不必了,换好了你就出去”慕容冲突然抬手。在肩膀处重重地按了按,他的脸一阵灰暗,冷汗流出来了,长史突然明白,魂飞魄散,原来慕容冲就不想让这些伤口好,只有那里一直痛着伤着,他的心也许才不会这么痛。
“皇哥儿你你这是何苦呢”长史心如刀绞,要用身上的痛来忘记心里的痛,实在是太苦了。
“皇哥儿若是想凤奴,长史可以想办法,把凤奴叫回来”
“别再我面前提她”慕容冲面目狰狞地喊道,一掌拍在肩膀处,鲜血又渗出来,痛得他一头的汗。
长史突然哭道:“皇哥儿,您再这样,奴才便再不能服侍你了,奴才心痛难忍,你对自己这般无情,奴才受不了”
“呵呵呵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么”慕容冲忍着痛说。
长史跪下说:“若是皇上你不治肩膀上的伤,奴才从此再不近身服侍皇上,若是皇上要奴才死,奴才眉头都不皱一下。”
慕容冲想了想,叹道:“好罢,你就帮我包扎一下”
长史取来包扎的工具,将慕容冲的中衣掀开,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慕容冲的肩膀只是一个牙痕入肉咬出血来,但现在牙痕变成一道口子,边上的血变黑,又有新的血涌出来。
长史不再言语,把伤口包扎好,说:“明日到长安,皇上就不要骑马了,坐车驾吧”
慕容冲很虚弱,点点头,眼睛快闭上了,又睁开了,说:“明日,我就与凤奴为敌了捉到她,我还是要杀了她的”
“杀吧,杀吧,都杀了,老奴也快死了,皇上就一个人活着吧”长史愤愤地喊道。
“那怎么办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个杀人恶魔,我就恨不得杀了她”慕容冲低喊道。
“皇哥儿,凤奴是我们府里养大了,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都是皇哥儿的,跟她以前没有什么关系,皇哥儿,你就放下罢”
慕容冲闭上眼睛,无力地摆了摆手。
再说凤奴被慕容冲赶走后,很快摆脱了那个跟来的 亲兵,她觉得没处可去了,只觉得心里痛得都麻木了,就真的向长安而去,她身上有伤,骑着匹马,一路流着血到了城门口。
长安城门紧闭着,凤奴从背上取了一支箭,又取下一条帛巾,取血写了几个字,把慕容冲给他的手镯拿了出来拿帛巾包好,一齐向城内射过去,她看见身体里的血越流越多,看见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变白,仍直直坐着,等看到城门一开,她就支持不住了,从马上摔下来。
等悠悠醒过来,看见眼前一个妇人,年近三十,长得极好看,不知道为何,凤奴一看到她,觉得分外亲切,好像自己的亲人一般,她眼眶里含了泪,向那人挨过去,轻唤了一声“姐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传话
那妇人也含着泪光抱着她,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相互依偎了许久,等凤奴觉得心内平静下来,问她:“姐姐以后我就唤你姐姐罢,我这是在哪里”
那妇人没回答她,举起手上拿的手镯问:“妹妹,这手镯是你的吗”
凤奴点点头,那妇人唉了一声道:“跟她这么像难道难道是不知道的,定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你是在哪里长大的又是怎么又回来了”
“我”凤奴想说什么,终究觉得不妥,只好说:“我一出生就在一户人家做奴婢后来主人给了我这个,说我的亲人在长安城内,于是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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