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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的脸上流露出愠怒的神色,“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是个婊子”萧洵不管不顾地大骂。
话音刚落,上颢一拳砸在他脸上,打得他满嘴鲜血,禁不住弯下腰去吐出了两颗粘着血丝的牙,军人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颌骨,强迫他将脸抬起来面对自己,随即又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
“我说的都是实话”萧洵痛得一脸狰狞,他喘息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她是我们的人,不信你搜搜她的身,她的身上有一枚兰色海棠流苏,那是我们的暗号。”
“她是什么样的人,是谁的人,不用你来管,”军人一字一顿道,他的怒容中透出一股强硬的傲态,两道目光杀气逼人,“任何男人胆敢污蔑她都没有好下场,从前有一个被我连头带肩砍成了两截,萧统领想要试一下吗”
“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萧洵喘着粗气道。
“哦你这么有骨气”军人冷笑道。
萧洵哼了一声,身子却发起抖来。
上颢轻蔑地望着他,“可惜这暂时还不行,萧统领,我还有一笔旧账要跟你算。”
“旧账”萧洵背脊一凉,“什么旧账”
“等你见到了闻将军,自然就会想起来的。”
说罢,他命人将萧洵押上了囚车,一路往大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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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云檀离开王府,一时无处可去,上颢打算先将她带去军营暂住几日,然后再找一处安全整洁的馆舍和几个可靠的仆吏照看她,让她好好养病。
丽人一路昏迷,始终没有醒来,上颢静静地守在她身边,随着马车颠颠簸簸。
女子的呼吸很微弱,几乎让人察觉不到,有好几个瞬间,上颢以为躺在自己怀里的是一具尸体。
那一刻,他的斗志好像突然没了,他不明白自己在战场上拼命的原因,也不知道未来该继续追求什么,如果她死去的话,世界仿佛又变成了暗淡的铁灰色。
马车行驶缓慢,约莫费了一个时辰才到达苍璧城大营。
闻澈一听说萧洵被押回了大营,顿时眼放精光,意气奋发,他迅速离开自己的帐篷,健步如飞地赶来了上一回,他率领的两万皇城援军莫名其妙在萧洵手里折损了一半,这笔账他今日可要好好跟他算算
上颢信守诺言,让闻澈来当刑审官,将萧洵好好地拷问一番,让他交代出幕后主使。
拷问萧洵的过程没有他们想象中艰难,闻澈还没来得及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萧洵便什么都招了出来,这让车骑将军非常失落,连同在帐中旁听的上颢也有了几分不甘心。
但萧洵交代出来的内情委实让人震惊,帐篷里的两位军官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的神色皆变得凝重起来,片晌,上颢低声吩咐道,“这桩事情绝不能外泄,任何人都不行。”
“是。”闻澈抱拳回答。
他虽然私下作风狂放不羁,但遇上要务是极其有分寸的,而且他在上颢手下干事多年,有足够的经验来获取他的信任。
上颢没有想到一切的主谋竟是苏燃,虽然他很早就看出来苏燃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绝不像他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但他并没有余暇去调查一个深居简出的小王爷,也从不放在心上。
他有军人的荣誉感,却并不喜欢玩弄权术,上颢专攻战务,对朝中有多少人想当皇帝却不感兴趣,他乐于当个忠君爱国的武将,绝不会参与任何一股叛乱势力,只是万万没想到,他关防惟谨多年,有朝一日却还是成了叛王的眼中钉。
苏燃这一招当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若不是萧洵招出实情,上颢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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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上颢就坐在床沿边,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手里的一样东西,女郎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她的海棠流苏。
她的心里不由一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萧洵理应招出了实情,只是他又知道多少云檀想将苏燃的阴谋告诉他,但又不想让他得知自己身中剧毒的事实。
“你醒了。”军人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你”她迟疑地张了张嘴,目光落在那枚流苏上。
“这枚流苏以前从没见你用过,我一时好奇,拿来看看。”他对她平静地微笑,立刻将东西还给了她。
云檀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她抬眼瞧着他,“萧洵有告诉你关于苏燃的事吗”
“他全都说了,”上颢回答,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苏燃当真是深藏不露。”
云檀垂下头去,她忽然想到自己昏迷前萧洵骂她的话,不禁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不问问我,昨天是用什么法子才给你传的信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你平安就好。”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挣扎着要起身,“我跟那个萧洵什么事都没有,你要相信我,他血口喷人”
“我知道,”他将她扶起来,让她背靠在枕头上,“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相信你的。”
“真的”她仍然放不下心,两道秋波半信半疑地凝注着他,复又婉言解释道,“你应该知道,这世上除了你,任何男人靠近我,我都会觉得恶心,如果要付出那种代价才能通风报信,我宁可你不要来救我。”
他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触动,他的目光有些感伤。
云檀蓦地感到一阵委屈,“既然你相信我跟他没什么,那现在为什么连抱都不肯抱我一下了是不是嫌弃我了”
军人笑了起来,他用被子将她牢牢裹住,然后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抱进自己怀里,“白天都抱了一路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抱”
丽人这才轻笑起来,她依偎在他怀里,伸手轻轻抚摸着军人宽阔的肩膀,低语道,“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时至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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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弩之末
上颢等到云檀睡着后,找到了营地里医术最高明的那个年轻人,他姓舒,单名一个玄字。
云檀的身体糟透了,他三番五次想请她看大夫,她都慌里慌张地拒绝,这让上颢起了疑心,于是他趁她睡熟时,请来舒玄为她号脉。
年轻人伸出手指轻扣住女子的脉门,半晌,他皱起了眉头,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复又凝神细听,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手起身,示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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