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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的,岂会轻易折断。
玄渊收了红流珠,还不忘抱怨一句,“她竟然把红流珠给了你这个臭小子。”
回归正传,玄渊一口气问了许多当时情境的问题,像是审犯人似的,就差没上刑具。
“连妗连妗”玄渊惆怅望天,夜馥冰身上有护体罡气,哪怕天山雪岭第十层也不足以把她打得魂飞魄散,身受重伤可能极大,若有谁趁火打劫,这也说得过去,如此,妃谧岂不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鉴于妃倾死于玄渊手里,连妗是绝对不可能为妃谧作证,总不可能把刀架在连妗脖子上,有失仙者风度。
即使有连妗作证,妃谧的罪责只会减轻,并非与她无关,即使是正当防卫,九重天上那群老头儿把夜馥冰看得比谁都重,一定不会放过妃谧。
不过,一丝希望亦是希望,不可丢也。
玄渊就是看不惯凌锦寒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虽然他什么也不知,在玄渊眼里,妃谧平白无故多了的劫难,大多所有的罪业枯本竭源于凌锦寒。
此话并非不可取。
因果相轮,罪与福,生与死,取决于一念之间。
“凌锦寒,你可是在想我师妹”玄渊浅笑。
凌锦寒没有回答,因为他答应过妃谧,需得保密。
玄渊故意作出一副一概不知的模样,还喟叹道,“哦,没有就好,妃谧是我的女人,人妖殊途,不过两仙可双修”
凌锦寒手下一顿,刚做好的花环顺势掉地,秋天已经没有多少花开,都赶上枯萎的时候,这是最后一批开得正盛后趋枯萎的花了。
凌锦寒依旧沉默,他扶着栏杆,生怕一个念想就坠下池中,可,坠池又有什么关系。
玄渊最后还说了几句话,凌锦寒还在判真假,思来想去,正要领着冰影剑指着他的脖子讨说法,为何污蔑妃谧的清白,最后回过神来,日薄西山,玄渊早就回去了。
能找到连妗的地儿,必定在桃靥阁,烟花酒地,在历劫之时多少也会去过,想他也一大把年纪了,还进去这种地方,不禁为自己羞红了一把脸。
不过正事在身,迫不得已,没多踟蹰就径直到连妗楼阁上。
连妗褪下了艳妆,露出一张苍白凄惨的脸蛋,卷在窗棂上的白纱被风胡乱往外吹,好像故意招手天地这里死了个人。
“纵使我连妗权倾魔界,也不懂死而复生的灵术,纵使我连妗命贱比拟一只虫,也不容他人伤你妃倾半分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保全你”连妗觉得可笑,她生来为何,只为妃倾而活
玄渊在她背后拂了拂玉笛,连妗摸了摸脸,潇洒坐上窗棂,一个比一个笑得无情冷酷。
“连妗,别来无恙。”玄渊把声音压低,幽深得仿似见不到底的浓烟厚雾铺盖的湖底。
连妗冷笑,“不知于玄渊仙君,如何才算有恙。”
“本仙今日来是有一笔买卖同圣女谈谈。”玄渊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连妗,连妗面上从容自若地抚了抚发鬓上一支玉簪,心头早已如惊弓之鸟。
“我桃靥阁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两人都没有大动作,小心翼翼地处对峙,生怕对方杀得自己措手不及。
玄渊捣鼓良久,平静道,“那日我师妹施用千山暮雪之时,圣女也在场,中了此招,弱些的生灵当场毙命,有些修为的生灵,虽可以逃过一劫,但此三月后仍亡,还要经受冰针刺体的磨难。”看连妗脸色苍白,印堂无光,身有冰迹,想来是中招了,缓了缓心情,继而道,“我有办法为你治疗,只要你答应我上九重天为妃谧作证她并非杀害馥冰公主的真凶。”
连妗恍然大悟地故意拉长音调噢了声,美目流转,“原来是妃谧杀了九重天上的人,玄渊仙君这是要徇私舞弊呀。”
玄渊恼羞成怒,低喝道,“你胡说妃谧没有杀人你只要说出你所看到的便好。”
窗外有鸟儿驻足在树枝上喈喈啼叫。
连妗轻移莲步至梳妆台,白皙柔弱的手指挑开一个沉香盒子,抚摸里头一支精致的簪子,凄凉道,“自妃倾逝世后,我痛彻心扉,早已失了感觉,我此生已了无牵挂,即使今日你玄渊仙君当场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我的蛇孙蛇子们报仇。”
玄渊此番怕是白来了,不过,他手上还有一个筹码,看她视死如归的模样不像是假的,玄渊的手在颤抖,可他却淡淡道,“我可以让妃倾复活,只要还有两魂五魄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以月之名
仙者们对天山雪岭这处钟灵毓秀的地儿无不向往赞叹,虽然被玄雪之狐族占了地儿心有不甘,不过也能说服其人,毕竟像玄雪之狐如此灵秀的狐狸品种就该在那地繁衍后代。
不过,千万年来从未出过状况的天山雪岭此刻名誉被毁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听闻这小丫头善妒,吃醋玄渊仙君同九天馥冰公主一起你侬我侬,随后挑了个好日子把馥冰公主给残忍杀害,公主点到为止,可那丫头却穷追不舍,以至于悲剧的发生。
虽有仙者愤愤不平,义愤填膺地去为公主报仇,不过都无功而返,最后逐渐把这件事给隐了去。
并不是每一八卦的事会是众所周知,譬如妃姿仙君伤重沉睡闭关,譬如广寒宫的嫦娥不喜欢吃萝卜,譬如玄渊仙君并非那么有风度
所谓的真相,可能是某些人出于私心而扭曲哭诉给众人听,多数人坚信的答案就盲目判断为真相,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如果连当事人都不愿去辩白,那“真相”和“谣言”就被传得越来越坚定,越来越刚愎自用。
那日在九重天上,大殿前,众仙中,玄渊以一人口舌堵住悠悠之口,加之连妗的作证,仙魔一向不和,魔怎么可能助仙,退一步想,就是连妗大发慈悲,悲天悯人,成了正义的化身来拯救,进一步想,就是玄渊收买了连妗篡改证词,无论如何,看在妃姿的面子上,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玄渊现在唯一争取到的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始初旨意是要关个九百年,玄渊又继续求情,毕竟不久之后妃谧就要成仙,总不能在毫无防备下受劫吧,就比如坐在树下看书任由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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