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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能提早出狱回家,是因为妃谧在受刑时,妃谧身体中的水灵珠保护着她,众仙一致认为,这是水神大人的意思,水神大人要护的人,众仙谁敢不服。

玄渊并不知这回事,以至于被天君坑了一坑,天君一身华服,熠熠生辉,看似威严的眼眸中透着懒散,“玄渊爱卿,看在本帝同妃姿仙君和爱卿的面子上,此事可以简单了结。”玄渊说倾尽所有只为护她一命,正中下套,天君道,“早就听闻天山雪岭山头有三颗血凌霄,本帝并不贪心,只要问你寻得一颗而已。”言毕,作心疼轻叹道,“只是近日本帝的嫡子受劫归来,实在需要补补身子。”

玄渊心头只顾着妃谧是否平安,虽然已经思来想去,决定赠与天君,此事总算有个了结。

如果他还能冷静再想想,一呢,四海八荒的生灵都知道三界的血凌霄,仅天山雪岭的三颗,是妃姿仙君耗费毕生所能培育出的极品宝物,可惜了,一颗被妃倾所盗,不但没有物尽其用,还被妃倾活生生地毁了,第二颗倒没那么惨,是妃谧闭关修炼千山暮雪时过于心急,走火入魔,食了血凌霄休息了几年才缓了过来,而这最后一颗,被玄渊硬是送给了九霄的天君。

妃谧宁愿多待在天牢几天,在那里,好像身处在另一个世界,什么都看不见,哪怕只有瘆人的黑暗。

妃谧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她握着她的师父妃姿的手,她坐在冰床床沿,她设了个普通的结界,她想同妃姿说说话,如果妃姿醒着,那她只会朝她撒娇抱怨,并非亲谈。

“师父,你同天君同辈,过了这么久,徒儿不信你没有真心地爱过一个人。”妃谧目光呆滞,眼眸里承着泪水,她傻笑,这两天两夜,她把自己关在此地陪同师父,实际上,是想看透自己的心究竟如何抉择。

“锦郎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我真的好想你”妃谧捂嘴啜泣,空旷安静的洞内,回转徘徊低低泣音。

“师父”妃谧揪着自己的衣襟,趴到妃姿身旁痛苦,回想着那一次。

突然,一道清幽的笛声在耳边轻轻呜咽,相思愁,相思苦,几分愁思几丝躇。难咽相思下喉之时,突然的笛声逐渐软了自己的思绪,心湖平静无澜。

玄渊轻轻地走进来,是他吹奏这首清静美好的曲子。

妃谧端坐着,没有看玄渊一眼,她哭完了,声音有些温声细语,纵然她是冷声说话的,“师兄,或许你是对的,若我执念太深,受伤害的终究是他可我只想陪他走过最后一年,师兄我只想在这一年中了无牵挂,专心修炼。”

玄渊沉默了一会,此刻的妃谧并不像开玩笑,无论她偷跑去凡间多少回,该要挟都要挟了,该吓唬都吓唬了,该罚也舍不得罚得太重,

玄渊张了张口,发出一个音,“好。”随你,二字,哽咽在喉上,一个好字,就当他是同意了,若是再说随你二字,只怕宠溺之情再也按耐不住。

妃谧轻轻嗯了声,当是回应,良久,妃谧拂袖而去,玄渊就驻在原地,寸步不离,一双如絮雪纷纷的双眸在融化后更趋冰冷,抑或是落寞孤寂。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风渔火对愁眠。

谁都不曾在意,在小巷灯火阑珊处,坐着一名蓝衣的女子,她坐在茅屋门前一块青石木板上,身后挨着薄弱的木板,抱膝而坐,她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小孩子手里的冰糖葫芦,偶尔眨眨眼,眨着眨眼,眼睛就流泪了。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好像清晨淋了雨而含苞怒放的小白花,娇弱呈美,又好像一纸白宣染了墨迹,深浅适中,才摹出黑白分明的眼眸。

一个孩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步履蹒跚地走到妃谧面前,妃谧不理会他,起身走向桥头,两岸杨柳垂岸虽没有春日那般绿叶挂满枝头,几点绿花镶嵌在树枝上,长得俏长的柳枝浸入水中,风吹过呢,拌乱了那片圆坨坨的月光。

轻风薄云,秋色便是枫叶的颜色,石阶经了雨水的洗刷,干爽的棉履踏上湿漉漉的石阶,仿佛潜入湖水之中。

妃谧走了几步,偏头观望身旁的风景,满目苍凉,心如死灰,看花花绿绿的繁盛也只是灰色。

妃谧呆望着远走的小帆,视线逐渐落在水岸上不远处的酒馆上,即使看不清五官,那个临风来雨的身影无不让人铭记在心。

在那蓝袍男子的对面,正有一个橙衣女子在托着腮看着他,秋意浓,撩凡桐,夕映江面别样红。

她想跨越桥下湖飞奔到他的面前,跨越种族拥抱他。

妃谧一脚踏上石桥扶手,身体轻飘飘的好似一缕无风凝聚的蓝烟。

“落水啦有人落水啦快来人呐”

一道惊恐尖叫划破天空,慌乱一下子蔓延在人群中,坐在酒馆的翾御将军未来得及饮上最后一杯,就被这声尖叫和落水的声音吸引去。

凌锦寒起身朝湖水走去,身旁的泷织知道他要救人,担忧地扶阻着他,“你喝了那么多酒,还要下水救人么你别忘了我是”擅凫水的龙。后句话未说出口,但见凌锦寒抚着头,似乎头疼得厉害,泷织的话他听进耳里,好像逐渐行远,而且还有回音,可见他真的喝多了,凌锦寒奋不顾身地跳下水,游向正在下沉的妃谧。

泷织追了几步,就停下来,她的双腿浸泡在水里,她苦笑,“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听进去。”

凌锦寒并不知落水的是妃谧,当他抱起苦命挣扎的女子时,纵然有水莲的芳姿,在他眼里,一晃而过,他也认得出他怀中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苦苦相思的女人,妃谧。

妃谧的挣扎,并非落水的救命,而是有人抱住她的腰,她下意识的挣脱,身后那人没有说话,就是硬生拽她上岸。

凌锦寒可谓是泣不成声,浑身都是水,脸上挂着水珠子,鱼目混珠中,泪与水分不清。

凌锦寒上了岸也没有歇,紧抱妃谧,视若珍宝的爱惜和来之不易的照面。

“不管落水者为何人,我都会营救,不过上天眷顾我,照顾我相思成疾总算把你再度送到我身边,此生就算打胜多么光荣的战争,都抵不过你入我怀这般兴奋幸福。”

妃谧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似乎来自枕边低语,就知晓头顶上的人是凌锦寒,看着他憔悴的脸庞,怎能叫她不心疼,她抚上他的脸颊。

分离让有情人难耐相思,而这相思,是属于同一轮明月的两个天涯人。

“我竟然还能见到你苍天并非把我赶尽绝路。”妃谧也不肯放手。

凌锦寒过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他们两身上都湿了,携妃谧回府换身干爽的衣裳,即使是妖,有灵术护身如何,也需要人的关心呵护。

跟着上岸的泷织别提心中空落落,前一刻,他身边的人明明是她泷织,而后一秒,自杀跳河的妃谧更为楚楚可怜,惹人怜爱,拐走了凌锦寒的心。

真心很容易被别人牵着走,只是,真心是否又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被牵走。

那夜妃谧和凌锦寒相拥在明月下,聆枕边甜言,誓月下蜜语。听风奏一曲悲欢离合,望月感一世爱恨嗔痴。

以月之名,许下了亘古不变的誓言,“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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