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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无论是水利捐的征收或者使用,亦或是灌溉公司的运营,必须要做到真正的公开,公开是保障公平的根本前提企业必须要向股东完全敞开。”

面对着曾经轴载着希望的这会却旱出蔫的麦田,王老三又一次坐在了那,他坐在田垄上,默默的吸着烟袋,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哀叹着,他一辈子辛苦,虽说信命,可却从没服过输,从没有可是现在呢

望着麦田,挑了一上午水,累的快喘不过气来的他,只是默默的吸着烟,在嘴里反复念叨着。

“今年老天爷是要收人的”

似乎在这一刻,他信了命,也认了命。

突然有一条人影从他的身边掠过,使他吃了一惊

回头来看,是那个成天戴着洋毡帽的上屋梁老实,他爷爷就是村子弄田活的第一把好,他爹也是,到这辈也是,三代人积下了三十多亩田,曾几何时,王老三觉得到了孙子那辈,他家也就和梁老实差不多了,可谁曾想这命啊

现在梁老实是保里的保长,儿子在那个什么学校里读书,出来后要到乡里做官的。

“老三叔,你在这忙着那,别回家了,别回家了,在地里头守着,水渠引水了,咱们村今个下午,机子一到,就抽水”

啥,引水了

还没等王老三弄明白是咋回事,梁老实人就跑进了村里头,不一会,就只见他手里掌着一面锣,在那里敲了起来。

“父老乡亲听好了,水渠引水了,各家各户抓紧吃晌午饭,机子来了就引水了”

那锣声便着梁老实的喊声,在村子里回荡着,而王老实则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这是咋回事还有,那渠可咋引水“嗵、嗵、嗵”伴着机器的轰鸣声,王老三惊讶的看到那水顺着几十拖着布皮管子朝前走着,走着,终于,随着一股白流涌出,他惊讶的看到水流到了自家的田里头,被机器从水渠里头抽到了自家的田里。

“水来了,水来了”

在孩子们的欢天喜的呼喊声中,在田间那一张张菜青色的脸膛,这会都挂上了欣欢的微笑。那些刚从学堂里跑出来的孩子们在那田里头跑来跑去,赤着脚在太阳底下踏着软泥儿耍着。

在合作社里来的人的指使下,几个团兵拖着水管子,在田间给麦田灌着水,水全是那样满满的,在田里头流淌着,水就像是雨点似的挂在草叶上,象一颗一颗的小银珠。

在一片欢天喜之中,在这田垄上,是人们立时开始喧嚷着,活跃着。展眼望去,田畦上时常有赤脚来往的人群,满面喜色的说道着,三个五个一伙的,指指那灌田的水管,指着那合作社里运来的机子,又指着临时挖出的引水的小渠,谈这谈那,都准备着,计划着,寻思着,今年入了冬,把这小渠修引渠,到那时候,就再也不用担心地里旱了。

更多的人,则是满面感激涕零的说道着那“嗵、嗵”作响的机器,若是没那能抽水的机器,可真引不来水啊王老三的脸上展出了笑来,在那憨厚的笑容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愁容。

“全专区一共投入了两千台抽水机、十四万团兵,用于抗旱,只要旱情得到缓解,今年的丰收肯定没问题”

在田垄边向在身边那个写出五万字的“邯彰记行”的李敢解释到,这个记者年个可是化妆成一个乞丐在专区内进行采访,他的报道即未极尽鼓吹,也未一味批评,立场可谓是极为公道,谁曾料想没过几个月他又来了,正好碰到了这场春旱。

“那这些抽水机、团兵的费用都是由谁出纳呢先前听说今年开征水利捐,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政府有所行的同时,亦又横征于民呢”

李敢不无疑惑的问道,在他的邯彰记行中曾提到,邯彰十二县的苛捐表面上因专区的成立而从14种减少至只有卫生、团防、教育三种捐,但实际上负担并没有减轻,老百姓所谓的受益,也仅只是从二五减租中受益,而现在,又开征了水利捐。

“李记者,看问题要分角度去看待,捐费,古来有之,但捐费分恶捐与良捐,何谓恶捐,何谓良捐,于最简单的角度来看,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即是良捐,正如这水利捐,李记者大可上前询问,乡间有几人反对水利捐”

他的声音落下时一阵微风在田野中掠过,油绿色的麦苗,掀起了层层的浪涛,人们都感到一阵春时的傍晚所特有的凉意,可人们的脸上却都还带着笑,那笑容中,满是对丰收的期待。

望着那笑容,李敢不由陷入沉思中,良久之后,他拿起胸前的那产自新区的“凤凰”相机,冲着田垄上的人们按下了快门

第三百五十八章捐纳之别

乌镇是浙江的小镇,几百年来,这座小镇,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正如那临待的小酒馆似的,几百年来,那酒馆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热水,可以随时温酒,人们只要花个几个铜板,哦,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价了,现在的酒要两分镍洋一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也就是靠着柜外站着,喝上一碗酒,或买一碟小菜作下酒物,只有那些穿长衫的,才会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的坐着喝。

坐在酒馆里的方治国,此时他一个人喝着闷酒,脸上全没有一丝的神彩,让他一个人在此喝闷酒的原因非常简单:为了种种糊涂措施,目前他正处在全镇市民的围攻当中,这是一,其次,镇上有几户人家前后缓几次役,又从不出半文钱壮丁费,加之,新县长又宣布了要认真整顿“役政”于是三天前被兵役科将缓役的几家人捉进城了。

也正因如此,他这个乡长才会受人围攻,说他不顾乡情,勾结外人那县长是外地人,那些人吵起来,吵得只让他只是头痛,他这个乡长当的憋曲,对下面他要顾着乡里的情份,对上面,他还要想方设法的让上头满意,对中间那些本地的乡绅更是不愿得罪。自然的,这样,他就落了个几头遭罪。

“再吵,再吵我就抄家伙了”

作为乡长,他时长对自己这么说,可他自己也知道,缓役的那户都是大户人家,可不是他这个小乡长能招惹起的,躲都还躲不急那,也正因如此,他才会躲到这酒馆里,喝着闷酒。

“哟,方乡长,您在这那”

闻着声,头也未抬,方治国又倒了一杯酒,喝完后才说道:

“老子这张嘴,说是不能说,也就是吃吃喝喝,不在这吃吃喝喝的还能干什么”

孙定邦拖着条板凳坐对乡长的对面,干笑着:

“您可不光吃喝不是,这夏粮快收了,到时候那捐税的,若是收不齐了”

“既然来说,就别扯这些了烦心事,”

头未抬,方治国示意伙计加一副碗筷,客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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