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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子,赵公子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倒是被拉到众目睽睽之下的沈复先行微微一笑,朝着他拱手作揖道:“在下见过赵公子。”

清润悦耳的嗓音不急不缓地传至耳畔,赵公子只觉耳朵都快打结了。

这这这是乞丐传说中皇宫贵人用来惩罚云伴鲜的乞丐

实际上是舌头业已开始打结的赵公子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瞪视着面色如常的美男子。

“赵公子,既然今日你我偶遇,我相公也刚巧在这里,那我便择日不如撞日,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时,云伴鲜同样动听的声音冷不防蹿了进来,竟叫他微微打了一个激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赵公子对自己的相貌是极有自信的,想当年你意图向我爹提亲的时候,曾经撂下狠话,说除非我找着了一个比你更英俊的男人嫁了,否则,我云伴鲜迟早是你赵家的人。”她特地顿了一顿,观察着男子精彩变幻的表情,“现如今,赵公子若是还执意坚持的话,不妨回娘胎里改头换面了,再来找我吧。”

话音落下,赵某人傻了,云伴鲜乐了。

“告辞。”

她言笑晏晏地收了尾,便昂首挺胸地挽着沈复迈开了步子。云家夫妇见状,只得对被打击了的赵某人表示了丁点儿的同情,然后就跟着举步向前了。

谁料,就在他们走出一丈开外之时,猝然还魂的男人却大声叫住了年轻的女子。只见他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作势就要去抓云伴鲜的胳臂。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有力的大掌突然半路杀入,赶在他触碰女子之前攥住了他的手腕,令他疼得哇哇直叫。

云伴鲜诧异地看着面无涟漪的沈复,心中暗叹于他惊人的力道,却碍于事有轻重缓急而收敛了流露在外的惊愕之色。

她蹙眉面向了不速之客,压低嗓音却义正词严道:“赵公子,话,我已经同你说得很清楚了,此外,我必须要提醒你,我爹虽已不再为官,但到底曾是当今圣上的伴读,而我,如今也深得皇上赏识,为宫中第一御厨。赵公子要是再纠缠不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令尊的仕途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此言一出,男人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这才登时变了颜色。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沈复也适时地松开了手掌,不过,他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就径自重拾一脸温和的笑意,视线相继掠过云家人的脸:“岳父,岳母,娘子,我们走吧。”

说罢,他还不忘抬起手臂护着自个儿的新婚妻子,在云家夫妇赞许的目光中与之一同转过了身子。

待到一家四口终于渐行渐远,而那不速之客也没再敢追着滋事之后,云夫人才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夫人不必在意,那赵小公子虽然游手好闲,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你看,他哪次来找鲜儿,哪次不是被鲜儿讽得节节败退”嘴上安慰着自己的发妻,云以恒却笑着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沈复,“更何况,如今有了沈复保护鲜儿,你啊,就别担心啦。”

心爱的夫君都发话了,且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实说,云夫人自然不可能不买账,她这就噙着欣慰又暧昧的笑意,点着头注目于她的女儿、女婿。

于是,她看到沈复正回以真诚的微笑,而女儿则有点干笑的意味。

这个沈复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被揽着后背的女子僵着身子,趁父母转移目光不再注意时瞪了沈复一眼,却不料他竟人畜无害地冲她愣着,好像全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云伴鲜无语,她看了看尚位于近处的父母,只好退一步求其次,朝着男子对了个“松手”的口型。奈何沈复却跟看不懂似的,依旧一脸疑惑地与之对视。

云伴鲜怒了,干脆张开小嘴儿,低声把话挑明了:“爹娘还在呢你松开。”

男子闻言似乎有点儿委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挪开了他的手臂。见他如此谨遵妻命,云伴鲜一时间反倒有些心虚了。

他刚才的动作丝毫没有冒犯之意,想来只是担心赵家公子轻薄她,才好心在旁护着她,反观她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些

话虽如此,她却也不想在沈复面前承认什么,因此,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别过脑袋,追着故意把他们夫妻俩留在后头的爹娘去了。

一直到一家人回了云府,两人都没正面说上话。结果还是沈复主动找到云伴鲜,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云伴鲜也不晓得自己这是在矫情个什么劲,可看着沈复眼巴巴瞅着她的模样,她忽然就觉着愧疚了。

他也委实没做错什么,顶多就是有些后知后觉。

思及此,女子特意放柔了语调,据实以告:“没有生气只是一时不习惯。”

孰料男子听罢此言,却是满脸的不明就里:“不习惯什么”

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云伴鲜抽了抽嘴角。

“也没什么。”她不知该从何说起,所以干脆就不解释了,“反正,反正早晚是要习惯的”

只不过,这后半句自言自语,沈复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随后一本正经地凝眸于她瞥向别处的眼。

“对了,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不速之客

云伴鲜未尝料想,沈复会忽然提出,想要在三个月后回一趟黔州,为的,是参加今年秋天的乡试。

“义父的忌日也快到了,我也该回去祭拜他老人家。”

他垂眸说着,语气惆怅,神情落寞。

“祭拜你义父自是应该的,只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参加秋试”

沈复抬眼看着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女子,忽而扬唇一笑。

“因为我娶了你。”

云伴鲜闻言一愣。

“你说得对,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好意思叫娘子养活你那么好,我自然该给你好的生活,才能配得上你。”

云伴鲜依旧有点缓过劲儿来。

没错,她是曾经把话挑明了跟他说,而他能有这份上进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只不过这一下子就想走仕途了,是不是也看得太高了些

男将女子脸上的惊愕与迟疑尽收眼底,沈复的眼底却仍是透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你放心,我之前念过书,童试也早在好多年前就过了。”言下之意,他有这个资格参加乡试,没有痴人说梦,没有好高骛远。

不出其所料的是,听罢他简洁明了的说明,毫不知情的云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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