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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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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离岛,是没有至清的玉离岛。

而篱珠也未想到,最先去的竟然是中山。

作者有话要说:小故事一个

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问亲友一:请问,给你碧落两个字,让你给茶取名,你觉得什么好听又有韵味?

亲友一:别问。再问就是不会。

我:你好残忍啊!

☆、第二十九章·酒翁

还未入中山,篱珠便闻到了清幽的酒香。

蚩离站在中山之前,细细看着这山。

记忆中他从未来过此地,可此时,蚩离并不太信自己的记忆。

他一步步踏入中山,即使此时他只记得自己从未来过,可是却未有停留,向着山腰走去。

一苍发老翁坐在草庐前,正遥望东方,却忽见一红衣艶面人走来。

虽然酒翁不知道他是谁,竟隐约有种感觉,他是为了至清而来。

老人家

老者,请问您知道至清吗?篱珠知晓蚩离习性,正想要开口询问老者,却哪知蚩离有朝一日竟会主动向旁人问话。

酒翁一听,果然就是和至清有关,不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认识,你找别人去。

篱珠心中一紧,立即看向蚩离,却见蚩离并无恼色。

蚩离心下顿时明了,这老翁定是知晓至清的,只是不知道至清有做错了什么事让老人家如此恼怒。

老人家,我寻不到至清,还请您帮我。

篱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听到蚩离求人。

酒翁冷哼一声:找不到那不是很正常吗?找得到才有问题。

蚩离闻言一皱眉头,这老者似是知晓什么他不知晓的东西。

还请老者告知。

酒翁抬头一看蚩离,不由得长叹一息。这红衣人气度不凡,此时态度虽是恭敬,却难掩眉间傲气。若是来寻至清,想必也是人世某处的霸者,而今为至清这般模样,纵使心中再是气不过,却也起身对蚩离说道:你随我来。

蚩离和篱珠随酒翁来到酒翁藏酒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坑塘面上覆盖乃是新泥,不远处是一坛还沾着泥土的酒坛。

酒翁走近酒坛,手一指,对二人说道:这是至清的酒,他取名为‘半浮生’。

半浮生蚩离口中细细咀嚼二字,隐约中却抓不到至清取名的意义何在。

酒翁看着就酒坛,再看看蚩离,似是有几分明了至清为何如此取名。

那我可以继续告诉你,这酒中被至清加了碧落根。酒翁说到这里就来气,竟还上前用脚踢了酒坛一下,酒坛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没有倾覆。

碧落根他为什么?酒翁一句话让至清顿时唇色灰白。

世间少有人知碧落根,蚩离恰巧就是其中一人。

篱珠闻言也是心肝俱颤。

碧落根,世间少数斩断因缘的药物。亡后轮回,与此世相遇过的人再也不会有因缘。篱珠抬头悄悄一瞥蚩离,只见蚩离看着半浮生目光深沉。篱珠说不清蚩离此时是何种模样,只觉得眼中无泪者比有泪者还心痛。

至清这小子,喝了我这么多好酒就想要逃?没门。在他走之后,我加进离娄和轮回酒。酒翁继续说道,似是火气又冒了出来,再次一踢半浮生。

这一次半浮生没能立住,向后直直倒去。

蚩离见此心中一惊,上前一步将酒坛扶住,他转身惊愕道:离娄、六趣酒

酒翁冷哼一声:你没听清楚我便不说第二遍。他垂眸一看,却见蚩离腰间别着一块灰蒙蒙的玉佩,那不正是至清常年佩戴在身上的么?

酒翁转身向着草庐走去:那玉佩我听至清小子提过一次,叫做‘冥生石’,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既然在你身上,那你就好好留着,可别丢了。说罢便再不回头。

蚩离握住玉佩,拇指轻轻摩挲着,眼中恸意淡去几分,他低声喃道:离娄六趣酒冥生石

篱珠只知道其中离娄乃是一味灵药,却不知那六趣酒和冥生石是何宝物。

王篱珠轻声唤道,却也没指望蚩离能够为她解释。

蚩离转身,而酒翁早已走远。

蚩离弯腰遥拜酒翁:蚩离谢老者这般点拨。

酒翁已快要进屋,忽而听见蚩离声音。他脚步一顿,未有回头,随即进入屋中,不再见他身影。

酒翁进了屋,却没有坐下。他只是静静看着屋中酒架上各式各样的酒坛。从往未曾觉得自己已是耄耋老翁,而今而有了几番言语无法表述的寂寥。不知此次至清远走,是否又会像当年喝了千日醉一般,摇摇晃晃走回来,再叫一次自己老人家,再说一次,老人家,我携友前来叨扰了。

蚩离收好地上的半浮生,篱珠欲要帮忙,却被拒绝了。

收好酒坛以后,蚩离正要离开时,酒翁的屋门却又打开了。

待你找到那臭小子,提着他前来赔罪。说罢,屋门又狠狠被砸上了。

蚩离应诺:待我找到至清,定前来为前辈道谢赔罪。

篱珠原以为此般便是结束,却不想这只是蚩离要去的第一地方。

离开中山以后,蚩离便向着名山而去。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伏猛与蚩离关系匪浅。若是其中会有一个至清栖身之地,许会去那里。

来到名山,蚩离还未得踏入名山一步,便见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凝香站在山门之前。

凝香见是蚩离来到,对他行礼。可明明是行礼,篱珠却觉得凝香丝毫没有敬畏之心。这恭恭敬敬有一礼,行得扎眼极了。

篱珠不解其意,反观蚩离却也没有丝毫要计较的意思,巧言如篱珠却也不知自己能说什么。她知晓名山众妖与至清关系匪浅,许是他们也听闻了至清失踪的消息,故而如此。

凝香浅然一笑:不知妖王来我名山有何要事?不过话可以说在前头,我们也在寻找尊者,尊者可不在这里。说罢,泠然一笑,笑得有礼却刺人。

此时篱珠算是知道了,凝香许是知晓妖王与尊者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那些事情,这是在为至清抱不平呢。若是她有意冒犯蚩离,篱珠便能反驳个不停,可若这是他俩人之间的事,篱珠便无话可说。

他们二人之间的局,除了他们自己,无人可解。

见蚩离未言,篱珠便又接着说道:请问妖王一个问题,不过我只是小小一方骨妖,若是妖王不想答也自是可以。

见蚩离点首,凝香还有几分意外,但她面上一分不显,问道:请问尊者,何为长相思?

蚩离抬眸看着凝香,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这个答案有多么的执着。放在不日前,蚩离根本没有答案。而此时,蚩离答道:寻而不见,执念成魔。

凝香轻笑一声,看着蚩离的眼眸中却尽是悲凉。

我也曾问过尊者这个问题,最开始他没有给我答案。凝香一顿,转身背对蚩离,从山门看去,名山尽收眼底,尊者最后一次到名山找大王喝酒,走之前他说他找到答案了。

凝香话音一顿,蚩离惊觉不妙。总是凝香还未说出口,他却隐约已经明白至清的答案是什么了。

尊者说,‘既是徒增烦恼,那不如斩了这几许相思意,重做一个轻狂人。’说罢,凝香作揖恭请蚩离入山:凝香这番失礼了,还望尊者海涵。伏猛就在山中浅寐亭里,妖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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