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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依旧丝毫不动,但鼻腔里浓郁的茉莉甜香却扩散开来。

花香!本来她已是强弩之末,但闻着这股甜香,她却像溺水的人猛吸了一口空气。

——她拥有妖神之血,以此为征,应该能填补那些蜂兵的空白,并留下独属于她的痕迹吧?灵光闪过,她顾不上再思考此举可能带来的后遗问题,亦顾不上毒念央接下来再对她的仙体做些什么,只拼尽全力把鲜血的香气输送出去。

棕黄海洋里的蜂蛹们闻到了香气,渐渐的安静下来。它们梦里的大片空白被铺天盖地的洁白、怒放的茉莉花所填满。嗡金在它们的潜意识里留下的最后的痕迹也被抹杀,它们拥有了新的王。

因为有了妖神之血的补给,蜂兵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疯长着。身体由蜷缩到展开,头、胸、腹、副肢全部显『露』出来,遍身的颜『色』由浅入深

喀哧——喀哧——棕黄『色』的海洋像经过寒冬的冰封,突然融化恢复了生机,一大波新的金环魔蜂蜂涌而出。

没到饭点儿,蜂巢的大门还紧闭着,但为首的金环魔蜂只在空中飞旋一圈,蜂海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冲破了那两扇紧闭的大门。

第495章 拥兵为王

一朵朵无形的茉莉花绽放在金环魔蜂的记忆里,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那补养的来源。

不过才傍晚时分,整个空难堑的天『色』却暗淡许多。

还在把守蜂巢的棕服魔怪们还没回过神来,就身陷在蜂海的保卫中。

怎么回事?按照惯例,不是老的金环魔蜂死掉之后,新的金环魔蜂才会诞生吗?它们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魔怪们小心打量着它们,发觉它们的身形也和寻常的不同。

往日的魔蜂个头较大,尾部金环耀眼明亮,就连蜂针都有半指来长。而这些魔蜂颇有几分营养不良的感觉,个头小不说,尾环也『色』泽浅淡发白,更不要说那指甲盖大小的尾针了。

完了,这蜂兵是一波不如一波了!魔怪们对视一眼,忧心都写在脸上。

为首的金环魔蜂旋转着飞了一圈,见守卫并无多少恶意,便召令伙伴们继续寻找睡梦里的味道。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那金云的尾稍终于彻底离开。重新照『射』进来的阳光晃过棕服魔怪的眼,它们这才回过神来。

“快去报告大王!”

再说阿婉这边,拼尽仙力才把九尾狐血的味道发散出去,之后她便再支撑不住了。所有的神魂丝缕没了仙力维系,纷纷感应着本体吸引急剧抽离退回。

噗!

神魂归位,耗损太过的仙体因承载不了突然的负荷,猛地激坐起来,一口鲜血随之从口中喷出。

毒念央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因为她的伤害惊得阿婉走火入魔。所有的记恨在一刹那消散,她只紧张着她的生死。

“阿婉!阿婉你没事儿吧?”她抓着阿婉的肩膀,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处。

一直在外蹲守的胡赛花听到动静,慌忙推门而入。但入目的景象却把他吓了一跳。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捉『奸』不成,怎么赶上谋杀现场?若魔尊知道了自己的袖手旁观,那还得了?!

他顾不得问明缘由,慌慌张张抽出一把长剑便对准了毒念央。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四下里的门窗全部破裂,无数的金环魔蜂围拢而来。

哐啷!胡赛花的脸『色』惨白,长剑掉落地上。这种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阵势,他打娘胎里出来也未曾见过啊!

一个魔蜂就是一个包,这么多魔蜂要招呼到身上,那蜇的恐怕爹娘都不认识了——死——非得这般难看吗?不过,一想到临末了,阿婉和他一样的下场,魔尊就是赶来了也分不清楚他们仨了,他又心里一阵苦涩的欣慰。

剑丢了就丢了吧,他不弯腰去捡,只张开手臂护在毒念央和阿婉的前边。

他是个男人,死也不能丢面儿。

胡赛花的举动叫毒念央回过神来,她默默站起身来,又护在了阿婉的前边。

不能同生,却能同死。挺好!

金环魔蜂感应到了他俩的敌意,身体拱起,尾部的毒针笔直的对准他们。眼看着一场恶仗在所难免,床上的阿婉不知怎么醒了过来,气若游丝道:“等一等!”

等一等?毒念央和胡赛花此刻极度紧张,压根儿没听到她的话。反倒是蜂兵们和她心意相通,随即感觉到了气流的震动,收起了剑拔弩张的凌人气势。

一放一收,局势瞬间又起了变化。

“等一等!”阿婉积攒一些气力坐起身来,声音又强撑着放大许多,“别动手!它们没打算和我们动手。”

毒念央最先回过神来,她欣喜的扭头,连把整个后背『露』给蜂兵都不介意。“阿婉!你没事?”

阿婉点一点头,虚弱的朝她扯一下嘴角。虽然有神魂镇守,她亦知道之前毒念央想对她不利,但她却没有丝毫想要怪罪于她的念头。

“它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嗡金才是”

阿婉成功的阻止了一场『乱』仗,而后才讲起她麻痹嗡金、断其根本的整个过程

“这么你现在说我们现在可以大张旗鼓的离开了?”胡赛花听完阿婉的讲述,眼睛变的闪闪发亮,这该死的地方他早呆腻了!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你的梦晶还落在嗡金的手里的话。”毒念央虽然面对阿婉心有愧疚,但怼起胡赛花来却丝毫不客气。

“啊呀!差点忘了他们两个!”阿婉喝了一些玉『露』天王浆,体力恢复不少。她想起小白临走时的默契暗示,慌慌张张就要往外走。但蜂兵们哪里肯叫它们的王这般狼狈,它们一拥而上,直解化作一顶软轿把她抬了起来。

毒念央见状在心里叹一口气。原来,深入到阿婉的内心,她也没有看清她;原来,心持怀疑和放弃的是她自己。从始至终,阿婉不争不辩,却一直都是那个自己。

胡赛花也在心里叹一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那里:和他相比,阿婉实在是优秀太多太多。且不说她的法术有多高深,单是那颗不惜一切代价、勇往直前的心,便足以叫他自愧不如。他的魔尊眼睛未瞎,若他未改『性』向,恐怕也会喜欢这个丫头吧他输的心服口服。

“走吧!咱们也一起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他收了心思,这么些天来第一次认真的说了句“人”话。

平天厅,气氛异常火热。之前的无边春『色』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原来,陶昕领会了白裔的意思之后,很快扭转局势占据主动。轻拢慢捻抹复挑,虽然他把嗡金当作一件乐器,刻意避开了那些qing『色』的部位的触碰,但禁不住嗡金沉醉其间,靡靡之音的附和。

暗诡应对着白裔的戏弄本已捉襟见肘,耳畔再听着自己女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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